着他手上的皮手套看了两眼，最终还是选择握住他的手，借力从柔软的沙发上起身。
“头好痛”，他身子晃了晃，靠在赫尔曼的肩膀上站稳，揉着额头道，“我喝了多少酒”赫尔曼哭笑不得道:“几杯香槟。”
“几杯香槟就把我放倒了”威尔子爵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。赫尔曼没接话。
威尔似乎也不需要他接话，只是单纯的抱怨了两句，跟着他走出大厅，穿过喷水池花园，来到街上。
“这么晚了，公共马车都已经停运了，我们怎么回去”威尔问，赫尔曼说:“我们可以直接乘卢西恩的马车回去。”
“卢西恩”威尔好看的脸上微微挑眉。
“卢西恩是你未来的同事之一，德鲁伊序列的lv2，可以同时控制多个动物。”
“好吧。”威尔点了点头，矜持的说，赫尔曼沉默了一下，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回头一定要去问问卢西恩介不介意。赫尔曼心底告诉自己。很快，红棕色的马驮着无人的马车从街角出拐了过来，停在别墅不远处。尔曼带着威尔避开人群走过去，躬身上了马车。
“你好，克米特子爵阁下，我是卢西恩。”红棕色的马张开嘴说话。
威尔点了点头，礼貌回应道:“你好，卢西恩。”卢西恩马啸了一声，迈开四只马蹄在道路上小跑起来，边跑边说:最近这一片区域的神秘事件发生频率变的很高，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五起异变者的案件了。赫尔曼，我总觉得这其中不是巧合，肯定有什么联系在，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线索。”
赫尔曼说:“或许，但我们无法肯定。”
闻朔坐在马车里，听着他们对话，想了想，问:请问这五起案件分别是什么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分析。”赫尔曼拎着他的皮箱，缓缓摇了摇头，道:“这些案件里涉及到了一些隐秘的知识，在你序列等级还没达到时，听得越多，越容易失控，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。”闻朔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。
什么叫知识听得越多越容易失控
他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本神秘学笔记，发现里面的确有关于“知识追逐人类”“知识使人疯狂”的字句。同时，占卜家序列的守则之一:不该看的不看，不该听的不听，占卜尽量针对熟悉的事物，不要随便占卜不了解来历的事物。
这听起来有些可怕。
似乎仅仅只是占卜出某些不了解的知识和画面，都会使人失控，变成疯子。
闻朔沉默片刻，心想: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也太奇怪了。怪物、异变者、秘术师不可名状、失控、疯狂
他隐隐有些感受到了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感，哪怕他此时正坐在官方调查员的马车上，周围并无其他怪物，但他却依旧感受到了那种源自时间和空间里、源自大地和星空的恐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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