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在身边，当儿子养的。没钱给个零花钱，要是有一口吃的，儿徒们绝不会饿着。
可到头来，师徒反目成仇，这是多大的讽刺？
方既明也见过陈向南的那两个徒弟，也就陈向南觉得是说相声好苗子罢了，方既明觉得他们太过于看重利益，说不定会有一天为了利益出卖一切。现在看来，方既明当初的想法是对的。
高成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就我电话里讲的那事。”
方既明沉默了，良久才说道：“博城娱乐？”
“对，有肖远洋的痕迹。”
高成很肯定地说道。
方既明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他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？”
“让那两个兔崽子上春晚！”
高成也是恨得牙痒痒，这两个叛徒也是他看着长大的，没想到居然歪成了这个模样。
“还有，让他们有电视资源，有主流相声资源，也让他们开小剧场。”陈向南说话了，声音沙哑着。
方既明拍了拍陈向南的肩膀，说道：“是儿不死，是财不散。该来的都会来的，该走的也会走的，看开点。这样，我觉得不能这么放纵他们，要全面打压他们才行，把他们当做竞争对手。他们不是要上电视吗？行，我也帮你联系电视台！”
高成一愣：“能行？”
“应该说，你们早就接到很多邀请了吧？”方既明点破道。
陈向南苦笑道：“我觉得不好，节目不给我们来搞，他们设计的节目不符合相声的发展。所以，接触后我们都排除了。”
“是，要让你们设计节目才行。我应该有这个面子，我去跟燕京电视台的副台长说一说。”方既明笑道。
“燕京电视台找过我们。”
高成说道，“条件也是没谈拢。”
“哦？”
方既明一愣，他是真心想帮一下向佳社，因为方既明觉得喜剧的发展，不能一枝独秀。一枝独秀的后果是，这一枝没有了，那就满盘皆输了。要满园春色，那才是真正的喜剧人春天。当然了，方既明也是有私心的。
看到上辈子的德云社那么火，连相声演员都成男团了，这样的造星力度，方既明一直很想要。借用向佳社的相声演员，打造一个喜剧演员的全矩阵，还是大有可为的。拍电视剧、拍电影、上综艺……能赚钱的，都一起来。
但很难复制相声的模式，因为这是真需要坐科学艺，老老实实学三年，才能有所成的。这三年还是打基础，什么时候能出来，真说不定。要不然，上辈子德云社那么多弟子，也是有离开的。
没办法，不成名的相声演员，跟路人没啥区别。
甚至，比路人还不如啊！
那时候的德云社，头部演员赚几百万跟玩似的。而靠着小剧场生活的不成名相声演员，每个月就拿那么几千块钱，在燕京的2015年之后，这点钱够干嘛？所以，陆陆续续有德云社招收的弟子，最后离开了德云社。
这是必然的，因为娱乐圈资源向来就这么多。
相声也是娱乐圈，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吃饭。
其实娱乐圈跟每一个行业一样，只有头部那些人，才能赚大钱的。至于中部和底层，那都是苦命人，用劳动换金钱。而残酷的现实是，位于金字塔顶端的，永远只有一小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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