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道了声谢。
“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怀啾问。
岑念理解她的意思:“我爸其实半年前就提过不治的想法了,但提是提,谁又不期盼奇迹发生呢?现在这样,我爸的意思是彻底放弃治疗,不想再折腾了。我也想向学校请一段时间的假,用手里的积蓄租个房子,陪我爸开开心心地度过剩下的日子。”
心情平复下来,岑念鼻尖眼眶还红红的,握紧了水瓶问:“总监,怀岳铭那里我该怎么做?我不想让他打扰到我爸。”
离开医院,怀啾的情绪被岑念感染,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。
许嘉迟开了一段距离,把车停在路边,解开了安全带,座椅往后调。
怀啾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许嘉迟也把她的安全带解开,张开手臂:“抱抱?”
怀啾反射性就想和他斗嘴,但是对上他眸中潋滟的温柔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迟疑地抬了抬手。
男人身子倾过来,将她抱起。
怀啾心脏一跳,还没来得及惊慌,下一秒就被放到了他的腿上。
驾驶座往后移了一段距离,空间不至于拥挤,但她也只能靠着他。
他的姿势就像抱小孩子似的,一手托在她背上,手掌抚摸她的发,一手搭在她腿外侧。
怀啾绷紧的背脊渐渐放松,像小动物试探似的,慢慢把脑袋靠到他的肩上。
他又收拢了点儿力道。
怀啾鼻间全是他的味道,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掌心在她发上流连。
她轻声唤:“许嘉迟。”
“嗯?”他喉结的震动就贴在她耳边。
“我本来也没觉得多难过,但你这样,我就有点儿想哭。”
许嘉迟停下对她头发的抚摸,手掌托在她脑后,头歪了歪,脸颊靠在她额头,蹭了蹭:“那就哭吧,我在。”
怀啾把脸埋进他颈窝。
没一会儿,他颈侧的衣物布料被打湿。
怀啾也不过只跟岑启扬见过这么两面。
但他太温柔了。那种温柔又温暖的气质,干净澄澈如琉璃。
让人忍不住为他感到意难平。
她沉默地流着眼泪,许嘉迟抱着她,执起她的手,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吻她的手指,从拇指吻到小指,从指尖吻到手背。
再到手腕内侧。
如蝶停驻,翕动翅膀间尽是安抚。
怀啾哭了一会儿,情绪退潮,平静下来了。
然后感觉到了异样。
她吸了吸鼻子,抬头,直勾勾地盯着许嘉迟。
女人眼眶微红,双眸水光盈盈,梨花带雨的美丽大抵如是。
她的这张脸,本就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。
许嘉迟也难以免俗。
只是他不仅仅只想征服她,也想被她征服。
他没什么羞耻心地说:“别这么看我,生.理反应我也控制不住。”
“你们男人都这样吗?碰一碰就起.反应。”
许嘉迟捏着她的耳垂,眯眼:“你还碰过谁?”
怀啾推了推他,懒得跟他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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