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也没有再说过一个字。
司机和卡车都是子卫暂借的,把物资运到目的地,他们就必须返回。
半小时后,军营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。
姜婉琦嚼着一块当做晚饭的压缩饼于,颇为感慨地说:“那个叫子卫的家伙是个好人。很幸运,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。”
欣研偏头看了她一眼,想了想,说:“他有个妹妹,跟你长得很像。”
姜婉琦停下嘴里的咀嚼,含着一大口半于不湿的饼于渣块,瞪大双眼,含含糊糊地问:“真,真的?”
欣研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真的。”
新柳州基地市,地下十六号靶场。
一阵极度惨痛的嚎叫回荡在靶场上空,这种声嘶力竭的喊叫只是偶尔间断,仿佛要把肺部所有空气全部清空,变成维持喉咙运动的能量。靶场巨大的穹顶使这可怕的声音变得“隆隆”作响,从远处折射回来的音波变得沉闷模糊。尽管场地四周灯光明亮,主控制室里播放着格调轻松的乐曲,可两名工作人员仍然战战兢兢如临大敌,按动键盘调换靶位和操作电脑都显得笨拙,额头上不断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陈尚端着一支特制的二十毫米单兵机炮,双腿分开,如铁塔般牢牢钉在地面,偏着头,眼睛透过炮口上方的瞄具,冷漠地注视着被黑色十字锁定的目标
那是一个被捆绑在三百米外的中年男人。他上身赤裸,下身穿一条灰绿色的军制内裤,双手反绑,牢牢固定在一块两米多高的白色背景墙上。在聚光灯的照射下,可以看到墙面上到处是四散飞溅的酱色血点。在男人头部、脖颈、腿脚和身体边缘,排列着一个个酒盅大小的弹孔。
以正常人的视觉看来,这些弹孔间距都差不多,精确程度如同用标尺测量过。男人的两条胳膊顺着肩膀平摊开来,双腿保持直立,整个姿势形成十字架。他被牢牢固定住,只有头部可以略微活动。在沿着身体边线的密集弹孔衬托下,整个人与白色背景墙很像是一张形状怪异,带有整齐齿孔的邮票。
“砰————”
刺耳粗暴的枪声再次响起,飞射的弹头准确命中男子右耳附近的边线。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死亡,使男子不顾一切再次嚎叫起来。他双眼睁得斗大,仿佛看到了世龗界上最可怕的魔鬼。双手和腿脚拼命挣扎,却无法在坚硬冰冷的钢铁刑具束缚下松动分毫,只能无力地扭动着,一边痛哭流涕,一边惨叫,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字句,听起来似乎是在哀求,又仿佛是在忏悔。
陈尚冷硬的表情丝毫没有松缓。他静静地站着,静静地注视着被固定在背景墙上状若疯狂的男子。几分钟后,男子耗尽了力气,癫狂程度也随之缓解许多。就在他奄奄一息,半死不活睁开眼皮,朝着远处无比期盼且哀求地看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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