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公孙敬声,他这一鞭已是手下留情。
鞭子顺势在我腰间一缠,下一秒,身子已经腾空而起,落在他的正前方。
“驾!”
上方传来一声暴喝,那匹神骏的黄骠马便扬蹄向前奔去。所有人都愣在当场,没有一人敢阻拦,也没有一人敢跟上来。
呼呼的风声从耳畔掠过,我被鞭子捆成粽子的形状,横放在他前方,只看到两边的黄土迅速向后退去,血液全部朝大脑涌来,颠得我一阵阵晕眩,胃里翻江倒海,一股热潮向喉咙口冒了上来。
不知道跑了多远,我面朝大地,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他的怒气却清晰无比地从他抓着我的手心中传来。
先前挡了李子兴的黑马,又被他如此蹂躏,我这只手腕,怕是保不住了。
我硬生生将喉头的热浪压下去,片刻又冲了上来,往返几次,喉头隐隐有股腥甜的味道,眼前一片模糊,如果不是被他紧紧拽住,恐怕已经大头朝下掉下马去。
我涕泪横纵地想,如果是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折磨我,效果确实还不错。
黄骠马终于停了下来,他拎着我,如同拎着一袋大米,从马上一跃而下。
我只觉得天旋地转,已经分不清身在何方,不远处隐隐是座帐篷的轮廓,我被他拖着,踉踉跄跄地走过去。
一个高壮的男子迎上来,“将军!”
“周围十丈之内,不许任何人靠近,违令者斩。”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,冷漠无情。
“是!”男子没有多话。
走了几步我才响起,那声音听着像是仆多。
霍去病揪着我的衣领,单手掀开门帘,将我用力一推,我便跌跌撞撞地摔了进去。
许是我运道好,许是他还留了几分情面,帐篷中央放了一块动物毛皮,旁边却有许多书卷武器,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摔得鼻青脸肿,而是正好落到了那块毛皮之上。
一拉一掷,虽然这兽皮松软,摔上去不疼,被他这么拖拽着,胸口却憋闷得慌,一口浊气还没来得及呼出来,一只大手便狠而准地扣住了我的喉咙,我挣了挣,随即软了下来。
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掐着我,一路颠簸,我只觉天旋地转,已是半死不活,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,软得好似烂泥一滩。
我动一动,只不过是想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而已。
他俯下身来,我头晕得厉害,微微闭着眼,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,不知道是因为愤怒,还是因为这一路奔波。
“凌霄,你想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,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厉。
我被狠狠按在兽皮垫子上,他压住我的腿,手腕被他另一只手扣在头顶,竟是半分也动惮不得。
我睁眼,试图集中焦距,却始终对不到他的脸上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有些无力,却坚定得出奇,“我要随你去漠北。”
“荒谬!”他一声暴喝,如同半空劈下一道惊雷。“漠北凶险之地,是你一个妇人去得的吗?”
“他们去得,为何我去不得?”我终于将目光定在了他的脸上,深深吸一口气,“你规定的三关,我也是真刀真枪,凭自己的本领,一关不拉地闯了过来,你挑选的士兵去得,凭什么我去不得?我一样能阵前杀敌,他们能做到的,我也一样可以!”启蒙书网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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