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秋翔泄气地抓抓头发,自暴自弃起来,“什么嘛,太逊了!结果还是说了,本来不想抱怨的。”
“随便怎么抱怨都可以啦,我现在还在仰仗秋翔生活呢。”
“完全是两回事。”他无情吐槽,“总之就是…嫂子当时去千叶了不是吗?我当时也在那里啊——虽然卡罗替换了监控录像,但找回您以后又稍微调查了一下……那天、是路易斯把你带回去的吧?”
我反应了一下,才意识到那是有栖真司的代号,“啊…嗯。”
“那个时候,有人在追他是不是?”
“嗯——欸、等下,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我们的人。”说到这个,秋翔难得神色阴郁,“之后捅他一刀的也是我们的人,明明刻意在拳场做好埋伏,本来万无一失的事,结果那群…居然让他逃了。”
一提到那方面的事、熟悉的脸就展现出一股分外陌生的冷酷漠然,面上带着笑,眼瞳中却一片深深无底的黑暗。
“那两次…秋翔都在吗?这么说、后来其实快追查到他们的住处了是不是?所以他们才半夜转移……”
这样算、就是叁次。
也就是说,那个时候如果不跟着离开,或者选择留下,我大概已经被秋翔救下了。
离得这么近……果然是擦肩而过,怪不得秋翔总是那副心有不甘的神色。
“可能不止呢?”秋翔接了半句,脸上挂着笑,眸色却更深。
我意识到那应该不是玩笑。
居然还有吗?这种巧合已经不能说是巧合,根本就是上天降下恶意了。
“是吧?是吧?”像个急切寻求肯定的小学生一样,少年重复着同一个词语,连虚假的笑意都带上苦涩,“就说我这个人很不幸嘛……”
那时身下差不多清理干净,他拿着浸满血的湿布去卫生间清洗,拉门没关,从床头能看见动作利落的侧影。
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。
如果非要问出来,秋翔应该会说,可那个时候,看着夜灯下撑着洗手台垂头不语的少年,我实在没办法再问下去。
在那之后,夜半也时常惊醒,他总会从睡梦中起来照顾我,然而——
临近新年的这个夜晚,房间内空无一人。
……这是、去哪里了?
我忍着痛坐起身,从床头桌摆的表上看到时间:凌晨五点。
这个时间起床买早餐,未免太早了。况且早餐店也不会开门啊。
我呆呆坐了一会儿,才从窗外隐约异样的窸窣声意识到阳台上有人。
……啊啊、是在阳台上……我还以为他出去了。
以往担心他不愿让我听见「工作」内容,也担心会打扰他思考,我很少在他独处时打扰,然而这次、不知为什么,我犹豫着打开玻璃门,走到了他身后。
“秋翔…?”
月光洒在小小一方空间。
少年席地坐着,垂头盯着手心,浅色发丝被黑色宽大兜帽遮住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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