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就好呀,又不会不同意,干嘛说成软禁啊。亏我还在替阿孝担心。”
“嗯,为什么呢?”阿孝轻浮地反问,“铃奈觉得呢?”
“……我要生气了。”
“因为想试探一下,”友人露出有些奇妙的轻松神色,“看看铃奈的反应、什么的。”
“这种事有什么试探的必要呀。”我实在无法理解,“所以大哥和悟君都知道了吗?”
“事情解决之前先在这里住一阵子、大公子是这么说的。”他懒洋洋地屈起一条腿坐在面前的案几,撑着脸低头对我笑,“失望了吗?兄长大人没办法救你呢,铃奈。”
本来就不是需要救的事,在朋友家住几天算什么危机呀。
我咬唇瞪他:“阿孝真讨厌。”
就是因为总说模棱两可的话,才会被讨厌。
早听习惯的竹马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,反倒噙着笑,垂眼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。
“铃奈。”
数月未见,他的头发长了一些,绚丽的浅金自发顶垂落,像流淌到即将滴落的香槟酒液,弥散开微醺的气氛。
我仰起头:“又要做什么?”
“需要肩膀吗?”
“……?”
“胸膛或者○○也可以,铃奈需要的话,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哦。”
别在有人的情况下说出那两个字呀!!
我的脸一下子烧红了。
然而羞耻之余,内心却传来一股终于落地的安定。
发生了那么多事…哪怕自己无法确切感知,大概我的精神、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。
“只是…抱一下的话。”
话音方才落下,友人的气息便萦绕在咫尺之间。
是熟悉的水果味。离得近了才能嗅到。
稍微发酵过、使人眩晕,混着微量酒精的迷醉甘甜。
倾身而下时、香槟色发梢晃动着坠在肩上。
“……阿孝。”
我呢喃着抱住他的腰,将脸埋进友人怀中,感受着熟悉温度与靡丽气息,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。
分明是讨厌的人。莫名其妙发脾气、对我送的礼物嫌这嫌那,男女关系乱成一团,私生活糜烂到光是听就觉得厌烦,甚至还对我有着糟糕至极的占有欲。
这样的人,原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。
但是、
每次、像这样被轻轻拥抱着,安静埋进他怀中哭泣的时候。
“在哦。”他柔和地回应,更进一步把我揽进怀中,“要接吻吗?”
每次、想要倾诉发泄的时候。
“已经结婚了呀。”我忍着哽咽,被友人捧着下颌、半分强迫地抬起脸。
阿孝望着我,轻声说:“那就出轨好了。”
——也只有他,会不问理由、全盘接受。
话语濡湿在交缠唇舌。
似酒微醺的气息中、仿佛连空气都渡上粼粼的水光。
“他介意的话…嫁给我不就好了?”
石榴的味道、融化在交融模糊的呼吸。
他低低地说,语调分不清是否认真。
“我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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